酒酿小圆子

咽弃(上)

爱豆超甜我更甜!:

♞主孟周,德云打通堂,《相声有新人》被大辈欺负之后。


♞做这行的,受委屈是常事,没本事的,强咽下去,有能耐的,随手弃了去。


♞你必须咽弃的,是我所厌弃又无可奈何的。


♞删删改改真的要几万字了,改不动了,就这样吧,手机不能建合集,以后再改。


……………………正文分割……………………


郭德纲鲜少有这样正儿八经用班主的身份通知人聚集的时候。




在家的全部过来,不在家的散了场就过来,第二天有场子的,留足路上的时间也得先回趟玫瑰园。





除了早早定了演出,实在赶不回来的海外场,德云社四百多号人算是聚齐了。





祖师爷的画像在上头供着,孟周二人并肩跪在下头。






郭德纲握着细竹板站在二人身后,三步开外站着于谦、高峰、孙越和谢金。







四人后头是乌泱泱跪了满地的角:云字科打头,后头跟着“鹤、九、霄”并其他没给字的学徒。







香炉里袅袅的升着白烟,郭德纲拿眼一扫,知道人都齐了,一板子便抽上了孟周二人的肩背。







不重,这是老戏班子里的醒板,听个响,提个醒。








郭德纲转过身望着底下跪着的四百多号人:







“叫你们过来之前,我和你们师叔师爷们都已经碰过面了。今天把你们都叫过来,不为别的,就为了同你们说道说道什么叫做艺!”








再回身又是一板子打上去:“台上做的不错,不争不吵,客客气气的认了,公道自在人心。”






“可你们告诉我,怎么下了台,这几百号师兄弟怎么就都觉得你们委屈坏了,啊?”








两句话两板子,板子细长,郭老师这个站位着力点基本都在周九良身上。





好在竹板本就轻薄,郭老师又收着力,倒是不难熬。






训完这两句话,郭德纲又转过来看着底下人:“好一派兄友弟恭其乐融融啊!”







没人敢说话,都知道郭老师这个时候不用人回话。







“相声挣得有一半是挨骂的钱,这个理儿不用我再说了吧,少爷们?”








“台上要脸才是不要脸,不要脸就是要脸,这个话,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








“人家台上豁出去要露个脸,你们也是真给脸啊?”






“下了台还不忘时时带着人家,生怕这热度下不去是吧?”







“回话!”








这时候能回话的只有栾云平,一来跪在下头的里面数他是总队长,二来无论微博或是砸挂,首当其冲的都是他。








“我不能让小孟儿他们白受了这委屈。”








栾云平知道自己这是在拱火儿,但是当着几百号人的面,他不敢避重就轻的只说一句知错。








“委屈?少爷,做这行的,人前什么委屈都算不上委屈。背地里刨活阴人的勾当你是没见过还是没吃过?”










“做这行的,受委屈是常事,没本事的,强咽下去,有能耐的,随手弃了去。”










“你当他为什么当着那么些个人不要了面皮说这些个混账话?因为他没拿的出手的活儿,观众记不住他!”







郭德纲比他们所有人都不齿那人所为,但他看的明白,那人豁出面皮不要,不就为了话题为了热度,为了混个熟脸吗,越是这样,郭德纲越是什么名姓都不愿意提。







“张云雷!”郭德纲突然把枪口对准了栾云平旁边的小辫儿。








“你倒仓回来我就让你留着你那一头黄毛,为的什么,为的就是你嗓子还没好利索,甭管好的赖的,先让观众记住了你再说!”







“你南京南站十米跳台之后小孟儿微博上为什么总带着你,不就是为了给你以后铺路,不让你彻底消失在人前?!”








郭德纲说着环环扫视众人一眼:








“你们是真心疼小孟儿他们啊,下了台都不忘带对家出来溜溜,给他们涨涨热度!”








郭德纲说着话扫过底下跪着的小角们,小一辈的到底还是经历的少,遇事沉不住气。









相声做的是熟艺,观众熟悉了你这张脸,什么都好说,舞台事故也能当包袱揭过去。








对这种不要脸的,最好的回应就是不给任何回应,让他彻底从人前消失。








底下跪着的都不吱声了,郭德纲又把板子搁在了孟鹤堂肩胛骨那:“你有什么要说的。”









孟鹤堂跪着转过来些:师兄弟们跪的是祖师爷,他不能直接面朝着他们——哪怕他自身也跪着。









“师兄弟们心疼我和九良,师叔师爷们也开导我和九良好多次了。”









他说着就给众人磕了个头:“是小孟儿不懂事,让各位操心了。”








又朝着郭德纲磕下头去:







“师父教训的是,这些个委屈,或咽或弃,就看个人自身的本事了,无论如何都是要笑脸迎人的。”








郭德纲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没叫起,孟鹤堂知道,这是还有地方没想到的意思。








他俯身磕在地上,想着还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郭德纲知道人一时想不到,也没为难他,提点到:“对着观众要笑脸相迎,那对着同门呢,不要你强撑一副笑模样,起码给他们说明白了你究竟怎么想的,别让这几百号人看着你的脸色跟着你操心!”







孟鹤堂抬起头来:“小孟儿知道了。”









郭德纲这才夸赞道:“你刚刚说得好,都给我记住了:或咽或弃,本(领)在自身,笑脸迎人!”







这三句话就是在立规矩了。








郭德纲一指前面,孟鹤堂又并肩和周九良跪好。









郭德纲一板抽下去,孟鹤堂偷偷拉了拉周九良。









多年的默契,周九良仅仅落后一个气口就赶上了孟鹤堂,两人齐声应道:“或咽或弃,本在自身,笑脸迎人,弟子谨记!”










郭德纲转身冲于谦他们团团抱拳一拱手:“辛苦您各位。”









谢金等人拱手还礼,各自去旁边桶里抽了一根藤条,众人知道,这是要开始打通堂了。







五声藤条着肉的声音齐齐响起, 栾云平、郭麒麟、孔云龙、李云杰受了这一鞭,叩头应道:“或咽或弃,本在自身,笑脸迎人,弟子谨记!”









孟周二人也陪着受了一板,同几百号师兄弟一齐应道:“或咽或弃,本在自身,笑脸迎人,弟子谨记!”









郭德纲用眼神示意他们四个人起来,拿了藤条去未给字的徒弟立规矩。









接着是岳云鹏、朱云峰、张云雷和陶云圣,同样受了一鞭,叩头应了规矩再起身取了藤条跟在总队长和少班主身后去给其他弟子立规矩。








因着只有一鞭,几人下手都不算轻,背脊肉少,行动间带动落鞭处浑似又在鞭下走一遭。










这也是郭德纲的意思了,云字辈的都是能接商演甚至出师的小角儿了,郭麒麟更是少班主。德云社出事儿,其他人可以只受一回罪跪在下头就完事儿,这些人不行,他们得帮着挑大梁。事儿没完,这遭的罪便没完。









这十二个人连着郭德纲每落下一鞭,众人便齐齐应一遍:“或咽或弃,本在自身,笑脸迎人,弟子谨记!”









一时间,整个大厅,便只剩下鞭子着肉的噼啪声同整齐划一的“或咽或弃,本在自身,笑脸迎人,弟子谨记!”端的一片庄严肃穆。








最后一轮打完,饶是郭老师收着力,孟周二人也觉得由自肩胛骨至往下两掌的地方痛的厉害。









郭德纲把竹板往桶里一投,最后训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以后但凡我德云社的人,只要再提一个字,我不管你是包袱还是什么,一律按在班思班处理!”









这话说的极重,便是师爷也不由肃容应了声是。








郭德纲这才点了点头,亲自去祖师爷挂像前敬了一炷香吩咐道:“都记住了就好,回去吧,明日演出不可懈怠。”










众人纷纷应是,待郭德纲等大辈离去后才互相搀扶着起来。








郭麒麟和栾云平忙一左一右搀扶起孟周二人,这两人跪的最久不说,挨得也太多了些,九良起不来,更准确点说,他自个儿不想起来,还是孟鹤堂作势要来扶他才站起来了。








相较其他人,郭麒麟那一鞭是师爷打的,栾云平受的则是自家亲搭档高老板的鞭子——谢金心疼郭麒麟剧组赶回来陪跪,高峰自己台上和栾云平砸挂砸的痛快,不免心存愧疚,是以都是收了力的,倒还好些。









岳云鹏反手揉着自个儿后背也过来了,劝慰了两句又对栾云平抱怨道:“都是亲搭档,都是叔侄,我们家那位下手也太重了点。”









栾怼怼回道:“师叔吨位在那儿放着呢,这惯性收不住啊。”








一句话说的人都笑开了,烧饼小心翼翼的解开孟鹤堂的衣服撩起来,只见背上一片红肿,好在郭老师心中有数,没往腰上打,这才松了一口气:孟鹤堂刚打到九字科的时候就往后退了寸许,这一退板子可就基本都落在他身上了。周九良倒是也想往后退,被孟鹤堂隔着大褂死死掐着挣不开,祖师爷跟前可不敢有太大动作。








这边陶阳也解了周九良大褂,果然相比孟鹤堂要好上不少。








周九良红着眼眶低着头不说话。








张云雷过来拍拍他:“得啦,你和他之间还用计较这些吗,你问问杨九郎,换做我们俩儿,他肯不肯为我退。”







杨九郎屁颠屁颠跑过来:“角儿,他退少了,换我一准退到鞭风都扫不到你!”









周九良小心翼翼的环着孟鹤堂的腰,怕碰到他背上的伤,眼泪把前心一大片都弄湿了。











张云雷伸一根指头戳周九良脑门:“小没良心的,我在胡师父那护你多少次了,也没见你这样。”(张云雷和周九良是三弦同门师兄弟,师父胡子义胡先生)











孟鹤堂把他指头拨开:“少欺负我们家小孩。”









杨九郎立马指着孟鹤堂故作凶狠:“怎么跟我家角儿说话呢!”









一语致死周九良上线,他瞪了杨九郎一眼,脑袋在孟鹤堂脖子那蹭了蹭,望着张云雷,用小奶音说着最无情话:“胡师父让我千万别学你。”











栾云平憋不住,强忍着,整个人都快抖成震动模式了。











烧饼直接坐地上捶地笑:“该!杨九郎,让你欺负小孟儿,真当周九良是死的啊哈哈哈”











岳云鹏捂脸偷看张云雷:“我的天呐。”满脸写着好奇:您这师哥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让师父特意交代师弟千万别学你?









李云杰追着李鹤东要看看他背上,李鹤东死拉着衣服不让。









孟鹤堂拍了拍九良胳膊让人站好了,冲着众人团团一作揖鞠躬,什么也没说。周九良也跟着孟鹤堂一起鞠躬,一弯下去后背瞬间疼的不行,怪不得老话管挨打叫紧紧皮子呢。








大家都懂,栾云平揉了揉鼻子:“咳,这事儿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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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等其他没出场的大辈或其他小角暂定在各处压场,总不能真把人全叫回来,私设如山,请勿较真。


……………………今日份的糖……………………


七队聚餐,最后一道是一人一份的甜点。
葡萄牙枣哈密瓜,新鲜又水灵


服务员贴心提醒:“您各位从这圣女果开始顺时针吃,一个比一个甜,要是先吃了这哈密瓜,那其他的入口可就没什么滋味了。”


众人笑着道谢顺着吃过去,果然一口比一口甜。


出门上车各回各家,孟鹤堂吻住周九良:“属你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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